編者按：
2013年12月31日下午，受全國工商聯的邀請，金衛東董事長出席“學習型中國——世紀成功論壇”, 并以《人生何處不精彩》為題發表演講，獲得巨大成功。3000多名來自全國各地企業家代表們不僅為金總專業、廣博、深邃的知識和思想所折服，更通過金總的演講認識了禾豐品牌，了解了禾豐集團。全國人大常委李肇星先生、娃哈哈集團董事長宗慶后先生、正泰集團董事長南存輝先生等政府領導和國內頂 尖企業家也出席了此次論壇。特將演講全文刊載如下以粲讀者。
各位朋友：
大家下午好！
今天我第 一次來參加“學習型中國”的會議，沒有想到這么熱烈，諸多人利用節假日來學習，今天上午那么多互聯網產業精英的報告也給我一個洗禮，特別是李肇星老部長做了非常好的演講，李先生說一個不學習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這講到我心里去了，引起我的共鳴。我特別尊敬李肇星先生，我的演講與他相比如果遜色，如果大家給他更多的掌聲、給他更多的肯定，我是高興的。他講中國目前不是所謂崛起，崛起是形容暴發戶的，而是知識分子和勞動人民共同奮斗的一個偉大復興。我想在座各位企業家無疑是這次偉大復興的參與者、貢獻者。作為物質財富的創造者，大家自食其力、頑強發展，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自生自強，不自怨自艾，值得全社會尊重。
本次演講我選了一個特殊的名字《人生何處不精彩》。我是個80年代畢業的大學生，我的同學或者在廟堂之上從事政治，或者在象牙塔里研究學問，像我這樣做民營企業的少之又少。我常常想，像我這樣天天在盈虧間盤桓，天天和成敗打交道的商人，我們的人生價值何在呢？抱著這樣的煩惱和失落感，不知不覺走過了十八年的創業路程，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感受。我本來要講的都是普適的價值觀，不涉及我們禾豐公司，會前孟處長要求我結合創業過程來講一下，因此今天也有幾張幻燈片是關于禾豐牧業的，我是從事農牧業的，農牧業很辛苦、利潤很薄，但是對這個國家來說仍然是非常重要、非常基礎的。
我是一個1981年讀大學的老大學生，今年已經是年過半百、正好50歲了。今天我看在座的企業家都很年輕，我年輕時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科學家，在難考大學的時代上大學、考研究生，我考研究生時全國只招一萬八千人，我自豪地想我是一萬八千個聰明的人之一，我是首批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獲得者，我的老師和同學都自然而然把我當成學術尖子。在大學就品學兼優的我1989年研究生畢業，由于參加學潮而受影響，不能進入黨政機關，不能留在高等院校，陰錯陽差變成一個商人，也許沒有實現的夢想才是自己真正的夢想，盡管現在做事業也算小有成就，但是心中還是有一絲淡淡的遺憾。
1991年我開始南下深圳給外國公司工作，事業輝煌之際，1995年，我辭職開始創辦自己的公司。我的演講題目叫《人生何處不精彩》，接下來我想把最近這一、兩個月自己的一些工作歷程通過幻燈片投放給大家看一看，表面上看來也是挺精彩的。這是我上個月參加對甘肅省貧困地區的捐款活動，我感到捐助教育始終是我特別幸福的事情，我們曾經給新疆塔城教育捐過錢，我們參與過二十所希望小學和希望中學的建設，我們在全國二十幾所大學設立了助學金和獎學金，這次又捐助到遙遠的甘肅。看下一張片子，我們公司在2006年有了一個合作伙伴——來自歐洲的德赫斯公司，這個公司老板比我小6歲，剛開始他總是想控制我們的企業，現在一晃過去七八個年頭，我們成了相濡以沫的兄弟，他處處尊重我，在他的心中我是他的驕傲。他是第二股東，我是第 一股東，這種合資是我們靠自己談判完成的，合資之后合資公司董事會要求高層管理人員必須用英文爭論，用英文表決，我作為董事長必須用英語作為工作語言。我大學時候就是英語學習好的人，畢業以后慢慢荒廢了，現在又一次恢復提高了我的英語能力，感到工作很開心，所以覺得人生處處皆精彩。然后又去海南島在海口買地，我們曾經在中國最 北邊的呼倫貝爾建了工廠，從中國最 北到最 南，如果在歐洲就是跨越了整個歐洲，我覺得縱橫天下的感覺非常好。這張片子是幾周前我們在青島平度建立了青島禾豐，這個年輕的薩克斯樂手激情演奏的畫面，比工廠圖片更能代表我喜悅的心情。現在大家看到的是我與荷蘭首相馬克?呂特會面，我作為中國二十名企業家之一參加中荷企業CEO圓桌會議，我在發言中談了要發展循環經濟的愿望，獲得呂特首相的高度認可，并邀請我下月訪問歐洲時與他聯系，他說你可以發郵件給我，我一定會回復，我想這就是民主政體下的政治家，一點也不高高在上。接下來的片子是兩周前去東非烏干達，參加中國與東非五國地方政府合作對話，我作為中方唯 一一個民營企業代表在大會上發言，贏得了很多合作機會。當我從會場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圖片中這幾位非洲部長，就馬上照下這張照片。這些非洲政治精英都受過歐美的良好教育，以友好的態度、翩翩的風度接待我們這些中國投資者，我覺得完全可以用優 秀、優雅和優越三個詞來形容今天的非洲政治精英，此行完全顛覆了我過去對非洲的印象，那里真是大有潛力、生機勃勃的熱土啊！上周與清華大學的教授還有浙江大學的院長一起接待美國普渡大學專家，大家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這幾張幻燈片其實就是我最近除了自己日常工作之外的一些花絮，我想一個現代商人的生活節奏不再是那么枯燥，也允許你有更廣闊的思路，允許你進入全新的領域，甚至給了你很多跨國發展的大好時機。生活在今天改革開放的中國企業家是幸福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
接下來這幾張幻燈片簡單介紹一下我的事業，我們公司叫禾豐牧業股份有限公司，1995年創業的時候起名字：禾豐，因為種植業豐收是養殖業發展的基礎，同時寓意“人和萬事興”。禾豐公司成立的時候我在自己的家里代表一起創業的伙伴寫了這幾句話，那就是《禾豐宣言》：禾豐立志成為中國飼料行業優 秀的公司，我們以先進的技術、科學的管理、完善的人才配置和為社會服務的決心向全中國畜牧飼料界莊嚴保證：一、禾豐公司永遠從客戶的需要出發，不斷開發新產品，不因循守舊；二、禾豐公司永遠誠實經營；三、禾豐公司永遠以服務社會為宗旨，靠科學技術和創造性勞動來發展自己。到目前為止，《禾豐宣言》一個字沒有加，一個字沒有減，這就是我們的信條，這就是我們的原則。
禾豐可能和在座的很多企業不一樣，你們可能是自己當老板、自己擁有股份，我自己不是那么自信，我創業的時候就以一種團隊創業的形式，7個人一起來創立這家企業，股份相當均衡，現在我的股份不到20%。當我們開始創立這個公司的時候，很多人對我們禾豐有兩個預言，第 一個預言，禾豐肯定能干起來，因為這7個創業者，除了左手第二個人年齡比較大以外，剩下的6個人，4名碩士，1名博士，1名大學本科生，都曾在跨國公司擔任要職，可以說是當時有知識的人中懂商業的，有商業經驗的人中受過好教育的。第二個預言就是禾豐肯定干不長，因為這7個人有6個人60年代出生，年齡相差無幾，好像都可以自立門戶。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十八年前那7個創業者到今天仍然親如手足地在一起，一個都不少！今天在座的有一百名來自遼寧的企業家、二百多名東北企業家，我認為我們公司在東三省是相當有名的，所以你們大家一定能證明我說的“一個也沒少”，我想這個成就比我們公司過百億銷售額、幾十個億凈資產更加了不起，更加讓大家羨慕。午餐時主持人問我怎么做到的大家始終如一團結在一起，我認為兩個人非常重要。第 一個人就是我們7人中唯 一的那位女士，邵彩梅博士是學歷高的女性創業者，我們這些男人一有爭吵，她說話我們就不敢說話了，所以你們團隊創業必須有個女士，最 好是受大家尊重的女士。第二個人就是7人中年紀最 大的這位，文革時期家喻戶曉的張鐵生先生，他是禾豐創始人中德高望重、受到大家尊敬的人。作為唯 一服滿刑期的政治犯，他始終認為自己不是罪人，因此以死抗拒穿囚服、剪囚頭，出獄后第 一件事情就是去天安門看毛主席，在主席遺體前三鞠躬說：“主席，我一生追隨您老人家，您錯了我就錯了，您沒錯我也沒錯。”26歲開始，他在監獄度過了漫長的15年，很多人認為時代政治的悲劇不應該由他一個青年人來如此承受。他是個具有正直無私美德的可敬君子，也是保證7人團結的主要力量，當然團結的基礎是大家的志同道合、嚴于自律以及彼此的情意深長。
我們公司現在有五個重要的產業，除了飼料以外還做原料貿易，還做食品，還做機械設備，主要是現代化的農場設備和現代化的農機設備，還做從養殖到屠宰加工的一體化經營。150多億的銷售額，人均創造的產值很大。我算了一下：如果中國人，那些有勞動能力的（去掉老人和孩子），創造的價值和我們禾豐的員工平均創造的價值一樣的話，我們國家的GDP大概是美國的20倍，遠遠超過美國成為世界第 一。所以我們是一個在傳統產業里面高效率的公司，是在粗放領域精細化經營的公司，我們公司的人均勞動效率在同行業中遙遙領先。禾豐現在有大約10個億的貸款，資產負債率在40%以下。我們禾豐可能是農牧行業甚至是全行業多年以來極少數的，所有的貸款都不用抵押、不用擔保的，全部信用貸款的企業。我們的信用非常好。由于我個人當年的挫折以及鐵生的特殊身份，所以我們養成了非常自主自立、不靠政府、不靠政策的風格。而我們的產品是由動物來評判的，不管你做什么樣的宣傳、什么樣的廣告，你的產品不好，豬就不長肉，牛就不產奶，雞就不產蛋，所以這樣一個行業養成我們誠實守信的企業風格。我們都是平民子弟，在十幾年的時間里，我們的財富擴大了三千倍，作為微利經營的農牧企業，在這種遵紀守法、回報社會的風格之下，我們企業也取得了長足的發展，所以我覺得我們禾豐也有資格寫進全世界任何一所大學的MBA的成功案例。
我們商人的社會屬性到底是什么呢？這是我在下海打工的時候經常思考的問題。事實上我們的國家是一個工農商學兵為主體的社會主義國家，商人是國體的組成部分，我們也是令人尊敬的人。孫中山先生鬧革命，人們問他，你的革命目標是什么？他說，我革命的目標就是要做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地盡其利，貨暢其流。我覺得貨暢其流就是我們商人的天職和目標。所以，剛才我記得哪個演講家說喜歡有革命性的進步，他有政治情節，但是如果你非要說我們與政治有關的話，我們企業家做的就是革命。馬克思說革命就是解放生產力，所以我們提高效率、提高生產力就是人類發展過程中不斷進行的，為自身幸福、為自身美好、解放生產力的革命，所以我們是精彩的。
1984年我在大學看美國總統競選，人們問爭取連任的羅納德?里根，什么是美國的國務？（What is the affair of the United States？）里根毫不猶豫地回答，美國的國務就是商務（The affair of the United States is business.），換而言之美國的國務就是做買賣。我作為一名學生當時不能理解，覺得太不高尚、太不偉大。今天我已屆知天命之年，我理解了，美國也罷英國也罷，德國也罷中國也罷，我們人類活動的目的就是讓人類自身生活更幸福，擺脫貧窮、饑餓、疾病、痛苦，實現物質滿足，精神快樂，我們商人做的商務正是國家的根本事務。我們國家終于在多年以前明確提出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我們的政府終于醒悟了。
作為一個企業家，有的時候是被誤解的。當人們把你看成創造者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把你看成是掠奪者；當你是個經濟強者的時候，大多情況下你也是政治弱者；看似呼風喚雨，其實你的狀態是危機四伏的。這么多年也認識了很多中國的大佬，昔日座上客，今日階下囚，這就是中國企業家的現狀。但是確實，中國企業家太有錢了、生活太好了，香車寶馬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企業家的知識水平道德水準并不與之相配。有人說你們企業家大部分都看不懂“新聞聯播”，你們有幾個企業家能明白為什么“神五”能上天，什么是第 一宇宙速度、第二宇宙速度？有多少人知道有了原子彈為什么還要生產氫彈？有多少能弄懂核裂變與核聚變的區別，轉基因和雜交育種的區別，什么是超級粒子，什么是暗物質？有多少人對民族、宗教、國家有唯物辯證的看法？這個人的說法是有些偏激，但是他這樣說的時候我不得不認可，事實上基本是這樣的。各位企業家，我們的物質生活已經這么精彩了，我們有好的車、好的房，我們有相當優越的條件，但是，難道車、房，物質財富就能讓我們內心真的感到非常自豪，真的人生非常精彩，真的能坦然接受包括我們的親人、我們的朋友甚至對手投過來的羨慕和肯定目光嗎？我覺得還不能，因為從古至今我們能記住的那些受尊重的人，幾乎從來都不是因為他們有錢，而是他們有價值。我們知道誰是科學家、我們知道誰是大英雄、誰是政治家，誰是發明家，甚至能記住簡單地寫出“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的詩人，就是不知道唐朝誰有錢，宋朝誰有錢，連清朝誰最 有錢我們都不知道，可見物質上的富有并不被人看重。很多價值是離遠了看才知道有價值的是什么，離近了我們會被現實遮住雙眼。離近了我們會覺得廳長厲害、部長厲害，有錢厲害、有車厲害，可是離遠了，這個遠是空間的遠也是時間的遠，我們才發現什么是有價值的。
接下來這張幻燈片是我演講的核心，也是最后一張幻燈片。我想講一講知識，因為這個論壇叫“學習型中國”，這么多人放棄假期來學習，可是我覺得你們這么愛學習，你們應該自己本身就能堅持學習。堅持學習到這里來提高、來開眼界就是好的，如果自己不愿意學習，只愿意接受輕松愉快的快餐式的培訓學習就不太好了。這張幻燈片講一講什么是現代人的合理知識結構。專家講現代人的知識結構應該是T字型的，有一個廣泛的知識寬度和一個專業化的知識深度。我們行業一位老先生認為還不夠，要“而”字型結構，廣泛的知識寬度之下要有至少四個領域精通的專業深度。
第 一個，我講一講人文科學知識。有人可能認為這些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其實不然，當你知識廣的時候你就有判斷力，知識廣的時候你就有話語權。前幾天，我在河南濮陽要合作一家企業，我的副總裁電話向我匯報說，合作方閃總非常優 秀，是我們理想的合作伙伴。我馬上就問這個閃總不是漢族吧，我感覺他應該是來自西域的一個古老民族。副總告訴我他是回族人，我想那就對了，因為我判斷他應該是閃米特人的后裔。據《圣經》記載，應該是諾亞的兒子，閃的后代。閃的兩個兒子，一支繁衍形成了猶太人，另一支形成了阿拉伯人，而中國的回族是來自西域的阿拉伯人、波斯人、突厥人與中國本地民族通婚形成的。從他的姓氏判斷，他的起源應該是阿拉伯人。當我與閃總見面的時候，他也感到特別驚喜，同時他也提出了另外一個佐證。他說回族有八大姓，這八個姓氏只有回族用，包括海、鐵、哈、閃、米等。我想閃、米、鐵三姓就是他們的族名“閃米特”的遺跡。我們商業之外的這種純知識性的交談拉近了我們的關系，促進了我們的合作。我本人對民族、人種有思考和研究的偏好，我一直覺得卡扎菲不是個阿拉伯人，更像個古羅馬人。歷史知識告訴我，利比亞所處的北非地區是古迦太基人的領地，與羅馬帝國多次互相征討，迦太基大英雄——漢尼拔曾率領七萬精兵和大象，翻過阿爾卑斯山進攻羅馬帝國，戰爭使得他們之間有很頻繁的人種交融。后來迦太基被羅馬打敗而滅亡了，羅馬人占領了該地區。利比亞卡扎菲倒臺前我驚奇地發現他一個兒子的名字就叫漢尼拔，可見他所承襲的是古迦太基和古羅馬的基因，他的臉型在我看來是典型的古羅馬人的臉型。
其實，豐富的知識結構，廣闊的知識視野能夠讓你更好地理解這個世界。談到理解世界，其實基本、準確的理解世界的學科就是數學、物理和化學。數學是我們認識世界的根本的方法，數學是邏輯，數學是概率，數學是分析判斷的基礎，數學是科學之母。古希臘的大哲學家、數學家畢達哥拉斯認為世界的本質是數。由畢達哥拉斯的數的概念到歐幾里得的幾何學，再到笛卡爾的坐標方法，演進進化到近代的高斯高階方程的解法，其實數學就是用于描述量與量之間的邏輯關系的科學。而微積分等高等數學則用于描述和解析變化著的量與量之間的邏輯關系。有邏輯的人是清晰的人，懂概率論的人知道小概率事件在一次實驗中不太可能發生，就不會去做守株待兔的蠢事；懂博弈論的人知道以變化來因應變化。
下面談談物理學，物理學是研究物質的基本規律的科學。從阿基米德的“給我一個支點我就會撬起整個地球”，到牛頓的“萬有引力”，再到愛因斯坦的“E=MC2”，人類不斷加深對世界的認識。其中的力學、熱力學、光學、電磁學構成了我們認識世界的基本理論模式。我尤其要談論一下上個世紀20年代物理科學的大發展。今天在中學物理課本上的很多公式和定理都是那個時期的發現。其標志性人物是丹麥科學家波爾和以他為首的哥本哈根學派。德國物理學家愛因斯坦和他主導的哥廷根學派，以及意大利物理學家費米領銜的米蘭學派，他們之間激烈的爭論，相互的挑戰和嚴厲的批判成就了物理學發展的偉大時代。波爾1922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后，創立了哥本哈根量子物理研究所，在他的門下有三位不到30歲的天才物理學家——海森伯、泡利、狄拉克，他們共同創立了光的波粒二象性學說，發現了基本粒子的測不準原理，很好地解釋了以前無法解釋的量子力學現象，因此三位門徒也相繼獲得諾貝爾獎，其理論被稱為互補理論。以愛因斯坦為代表的哥廷根學派不認可互補理論，不認可測不準原理，嘲諷說：上帝從來不擲骰子，科學應該是清晰準確的，而非折中模糊。費米的米蘭學派以及同期的另一位大物理學家奧地利的薛定諤也傾向于哥廷根學派，在這場長達20年的曠日持久的爭論當中，他們以懷疑的態度，批判的方法促成了物理科學的爆發式成長，并臻于成熟。所有參與爭論的人士都成為科學的巨人。事實上，很少有人能用數學的層面、物理學的層面來認識和判斷這個世界，我本人是一個化學知識突出的人，我大概可以做到從化學的層面來認識這個世界。當人們談論三聚氰胺的時候，我馬上想到的是三聚氰胺的分子式是由3個碳、6個氫、6個氮組成的，分子量大概在126的一個環狀結構的穩定化學物質，它不溶于水，有阻燃的特性，因此被廣泛地應用為裝飾行業的防火板材。因此我不相信三聚氰胺會對人體有毒有害。
由于時間的限制，我就不再多講化學和其他各門科學，而講講大家都熟悉的一門知識——文學。大家都有表達能力和書寫能力，文學讓人生活的豐富多彩。我首先推薦大家讀一本小說《盛夏來襲》，講的是一個知識女性事業愛情的心路歷程，大家讀后會有共鳴。我想在這里講兩個小故事以說明文學知識和我們的聯系。前不久看一個反映抗日題材的劇目，此劇獲得文化部“文華大獎”。我看后發現有一個明顯的紕漏，當女主人公覺悟之后拔出槍，高喊：“日本鬼子燒殺掠搶、無惡不作，草菅人命、十惡不赦，我們和他拼了！”我告訴女主演：“草菅人命用錯了。”她說：“這是大導演某某的作品，人家是留學的博士還會錯嗎？”我說：“他肯定錯了，因為‘草菅人命’是指讓你管我，你不好好管，你不負責任，我們可以說州官草菅人命，縣官草菅人命，可是我們不能說日本鬼子草菅人命，如果你說日本鬼子草菅人命，就等于說你愿意做亡國奴，愿意被他管。”后來，那個導演謙虛地承認了錯誤。你們可能都看過大導演李安的電影《色戒》，那些愛國青年要去刺殺汪偽政權的漢奸時，說的兩句詩：引頸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諷刺的是，這恰恰是汪精衛的詩。當年汪精衛刺殺清廷親王被捕后，大義凜然賦詩：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引頸成一快，不負少年頭。我想才華橫溢的李安，也是有瑕疵啊。我妻子喜歡李安的作品辯解說，也許人家是故意地反諷，我說如果你一個大學老師都沒有看出來，那么這個反諷恐怕也是不成功的吧。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看到這個情節的時候是不是知道這是汪精衛的詩。
人生何處不精彩，人生處處皆精彩。各位不要把物質財富當做人生的唯 一精彩，知識就是力量，才是更好的人生注解。人生的精彩不在于索取，在于創造，要想保持你高貴的靈魂，空靈的心境，自由的狀態，單純擁有財富還不行。自由不是我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我們不想干什么就能不干什么。其實，在物質財富之外，在寬廣的人生之路上，只要你學習，只要你追求，只要你努力，只要你奮斗，人生何處不精彩呢？
謝謝大家！
